【佛秀BG】此情可待成追忆
是这样的,老师布置了周记,题目就叫此情可待成追忆,实在不知道该写什么就把这个当做周记了不知道会不会被打死蛤蛤蛤蛤蛤蛤蛤蛤蛤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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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是我和家鸽的电八小号嘿嘿嘿我id萧沉醉,来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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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765年,扬州城外的茶馆。
“相传在天宝年间呐,少林寺曾有一圣僧。圣僧普度天下,以禅杖安定一方,退了那安史军,此后少林寺便成了百姓的避难所,直到叛乱平定都不再有叛军胆敢侵入少林。
“于是在这叛乱结束后,圣上一直在寻找这位圣僧,只是去了少林数回都不曾遇见,甚至找遍了举国上下那四百八十寺都没有找到!有人说这圣僧圆寂了,也有人说他还年轻,只是还俗了……唉,若他还在,定是要享荣华富贵的人啊。”
茶馆中一阵唏嘘。
我认得这位圣僧,年幼时,他与我是同村的朋友。那时他还不是行祛大师,我还不是菡秀弟子,只不过是村里的小林子和阿绣罢了。因村落被土匪洗劫,家中再养不起我们,便送我去了扬州秀坊学艺,送他去了少林学佛。
我心中自是不愿意的。我与他一同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也就像我俩这样,却突然要相隔一条江,一条河,几乎是此生不能再见。我和他说,让他不要去,谁知他心意已决,势要修得佛法普度天下,竟是一句话也听不进去。
于是我们分道扬镳,我往南去了扬州,他向北去了少室山。
直到节度使安禄山发动叛乱,江湖侠士也前去平乱,秀坊坊主便携众弟子出坊,分七路前去支援江湖势力。
很巧的是,我被分到了北上支援少林的那一支。
刚落脚我便四处去打听,得知了那小林子被赐名林疾,正是这寺院中的第十代弟子。
太阳落山,我悄悄溜出客房,寻到了第十代弟子的舍院,正看到个和尚在清扫落叶。
“大师,请问林疾在这儿吗?”
“女施主,您是?”
“小女子是他同乡,想来叙个旧。”
“你可是阿绣?”
“正是小女子,难道你就是……?”
“正是贫僧。”他将扫帚放在一边,向我行了个礼。
多年不见,他除了把头发剃了,个子高了,也没什么两样,讲话一板一眼,愈来愈不苟言笑,呆愣愣像个木头。我与他多寒暄了几句,便也走了。
日后我与他并肩作战,虽终日杀敌,时时身处险境,朝夕相处仿佛让我回到了几年前我们还在村里的时光。
因为我从小就喜欢他。
可我不会说。他心怀济世慈悲,是天下苍生的福分,不是我能轻易剥夺的。
直至那日我接济了一个落难老人,老人行动缓慢,我搀扶他缓缓向少林寺走去,却无意瞧见远处草丛中似有一匹黑狼。
少室山中不曾有过野狼,那狼便必定是狼牙叛军的战狼。
我赶忙将老人安置在了隐蔽的石块间,飞奔向寺中。
此时正值半夜,除去几个守夜弟子,其余僧人侠士都在休息,贸然敲钟又会惊动敌人。
我将此事告知林疾,他没有露出慌张神色,叫上了几位守夜弟子,与我一同前去侦查敌情。
到了我所说的草丛,便见果真有叛军十余人,战狼三五匹。
跟随来的弟子与对方人数几乎相同,他便说足够对付了。
转瞬间,刀光剑影,我见他和他们毫无犹豫地冲上前去,便也提起鸳鸯双剑与叛军抗争。
双剑所到之处似有繁花盛开,水榭花楹轻步如踏水前行,玲珑箜篌玳瑁急曲,十尺之外去人性命。禅杖上携刻禅那在月光下闪动佛光,少林弟子诵经挥杖,扫六合,定八方。
本以为可结束战斗,却见天边有数百支飞箭如雨般落下——远处有敌军的大部队!他们今夜前来,是为了夜袭,而我们杀死的就是他们的侦察兵。
“阿绣。”他握紧了禅杖,直直地盯着远处黑影一片,头也不回地对我说,“你速回少林寺敲钟,让少林弟子们出来应战,你携七秀弟子在寺中保护百姓。”
“你、你不回去,在这做什么!”
“我与他们尚可抵抗片刻,你且回去,莫要浪费了我们换来的时间。”
我咬牙无奈跺了下脚,只得回寺中敲钟。片刻后僧人们和我的姐妹都前往了各自前线,我无力地倚着钟楼,脑子里头一片空白。
那敌军有多少人,五十人又或是……几百人?
兵刃相接的铮铮声响刺入我心中,我看见远方有金光明灭闪耀,便道是他们在运功了,相隔几百尺都能够感受到战场上的气流涌动。
过了不知多久,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战场的声响也平息了。
我支撑着颤抖的双腿,踉踉跄跄地向那里跑去。
眼前是一片狼藉,姐妹们正四处搜寻着气息尚存的僧人和侠士。
林疾呢?
我看着一具具被抬走的身体,竟没有一人是他。
那之后几月,我发了疯似地跑遍了少室山,最终在灵霄峡找到了他。
他身受重伤,却竟是,坐化了。
料他是不想被我找见他死了,便拖着一身伤躲在山中坐化了。
金身不坏。
我将杯中的茶饮尽了,看着胸前挂着的锦囊,锦囊中是一条缎子做的发绳。
那是他送我的礼物,是我们还小的时候,我哭着说想要个缎子做的发绳,他皱皱眉,一本正经地说,我们平常人家不能用这么贵重的东西,买他娘亲纺缎子的都是大富大贵的人家。
可是第二天,他便悄悄塞给我了细细长长一条缎子,第三天,他被家人大的下不了地,我也被逼着将缎子还了回去。
这根缎子,是我在将他的金身送回少林寺时从他身上掉下来的。
小时候我总说要他娶我,他总说成亲这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从不曾答应我。
他皈依后我更是将此情待作追忆。
可现在回想,他一直将这缎子带在身边,又是为何?
我将锦囊又挂回脖颈,付了茶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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