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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羊】很不负责任的一篇策羊

一时脑洞产物,写的很急所以没有好好斟酌内容情节词句……狗血辣眼致歉(鞠躬)

 安史之乱,755—763,李辞安与赵南乔于756年在长安城郊相遇,于759年在睢阳再遇。

山尖冰雪融水落入问道池,惊走休憩的游鱼。道长眼睫轻颤,浅色的瞳孔微光流转。

华山清净之地,生长于此早已习惯了与世隔绝,本以为能躲避红尘一心向道,却奈何乱世中身不由己。

他曾以为静心即是入道。

那么若不是在长安的那场意外,他大概早已参悟。

掐指一算,距上次相见已有三年之久。

记忆里那人红衣银甲,执长枪,策马时束起的长发共发冠上的红缨洋洋洒洒落在风中。

那日他奉师尊的旨意下山采药,大意落入狼牙叛军的包围,本已闭眼等死,不料眼前掠过一抹疾如闪电的红,回神时一人立在面前将他扶起,问:“道长无受惊了,在下已解决这叛军。”

“多谢这位将军,贫道并无大碍。”

“那便好,此处叛军横行,不知道长为何会来到这里?”

“贫道奉家师旨意来采些草药。”

“道长若是方便,不妨让我随行。”

“将军还有重任在身,护国自然比保护贫道重要。”

“是啊,守护大唐——是我们的责任。”

“只是我们无能,不仅无力剿灭叛军,还连累了您这样的修道之人。”

“贫道惭愧,向来与世隔绝,却不能在家国危难时为国杀敌。”

“道长千万不要自嘲,谁不知纯阳宫的剑法天下难逢敌手?只是您说的与世隔绝——这也未尝不是好事,我倒希望自己能像道长这样心胸开阔呐。”

“有您这样的存在,也是大唐难得的一份清静,可不能再少了。”

“上马吧,我随您去。”

“……贫道,恭敬不如从命。”

他没有马,自然坐在了那人马后。

“不知将军怎么称呼?”

“李辞安。告辞的辞,安宁的安。”

“……”真是应景的名字。

“那……请教道长的名讳?”

“贫道……”

“哈哈哈,在下是个粗人,也不知当不当问这个,若是不方便,就不说了吧。”

“不,没有的事,贫道赵南乔。”

“哦?是‘南有乔木’的南乔?”

“将军还说自己是个粗人?”

“一两句诗还是会背的。道长笑什么?”

李辞安和自己是不同的。

他有他的大唐,有他的天策府,有他的马儿和长枪。

赵南乔有的是华山,那终年不化的冰雪,还有引吭高歌的丹顶鹤。

他曾也想过仗剑天涯,自打遇到了李辞安,他又有了这个想法。

虽然很快就被他打消了。

尘世如网,若是被缠住,那就一辈子也难以脱身了。

七日后,李辞安如约送他回了华山。

华山一辞,他本以为再也不会相见了。只是阴差阳错地,他出师后云游四方,在睢阳又遇到了李辞安。

李辞安在前线挫败,身中数箭,重伤之下掉了队,赵南乔看见他时他已经快要断气了。

赵南乔自然救了他,就像上次李辞安毫不犹豫地救了他一样。

“……赵道长?”

“正是贫道。”赵南乔很高兴对方还记得自己。

“哈哈……造化弄人啊。”

“是。”

“天下浩大,能偶遇两次,这就是与你有缘吧。”

“将军说的没错。”

“我们也算是有过命交情了。”

“不如我们拜作兄弟吧。”

“……贫道……”

“开个玩笑,道长哪能和我这种人称兄道弟!”

“不……”

“不如我们来立个誓吧。”

“如果我能活到杀光叛军的那日,就离开天策府,来华山找你,你给我个杂活干。”

“……噗。”

“道长笑什么?”

“没有、没有,只是贫道不知您为何……?”

“家师很喜欢华山,经常和在下提起,于是一直想去,只是没这个时间啊。”

“那便一言为定了。”赵南乔微微笑道。

第一眼时就觉得李辞安此人绝非常人,至少与他了解的常人不同。

李辞安像一团火,仿佛能烧化华山的所有积雪。

赵南乔停下云游的脚步,找了家客栈落脚替李辞安养伤。

晚上李辞安要了一壶酒驱寒气,赵南乔也破戒喝了几杯。

赵南乔没喝过酒,稍一沾杯就醉了。

酒醉时发生了什么他都不记得了,第二日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酸痛一丝不挂,身边躺着李辞安。

赵南乔一愣,只觉得脑袋一疼,脑袋里登时浮出一些片段。

“南有乔木,不可休息。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道长也是,不可求思呐。”

“只是李某渴慕道长已久,能再相逢必定是上天之意,不如与在下春宵一度吧。”

他还想起自己说了句:“好。”

李辞安醒来亦是一愣,看到赵南乔更是浑身僵硬以致扯动了伤口,疼得他又倒回床上。

两人相视无言,赵南乔终于打破沉默:“将军饿了吗?贫道去让店家做些早点。”

“好、好。”

“想吃什么?”

“我喝粥。”

“好。”

赵南乔不知怎么面对李辞安,自己是仰慕他,可绝没有到共享鱼水之欢的份上。

只不过日益情深,必有那一日罢了。

更何况他是华山的道士,而李辞安是天策府的狼。

说是杀光叛军,那一日又何时才会到来呢?

不过十余天,天策府的使者便找到了李辞安。

天策将士对赵南乔千恩万谢,便带李辞安回营地治疗了。

三年一相逢,不到一月就又分别,赵南乔看着面前的李辞安,只觉得此地一别就真是永别了。

他看见李辞安双拳紧握,咬着嘴角不说一句话。

“李辞安。”

“……”李辞安抬头看他。

“有缘再会。”

“……有缘再会。”李辞安欲言又止,转过身去跨上马,扬鞭离开。

马儿跑得飞快,跑过了一座山头的距离,他才缓缓停下放声大哭。

“辞安哥,你怎么哭了?”

“没什么,什么都没有,我没事。”

“……”

他提起缰绳,双腿一夹马腹,马儿向前走去。

耳畔吹过一阵清风,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风里有赵南乔的味道。

“李辞安!我在华山等你!!!”

风停,身后传来一声高呼。

那声音无比耳熟,是那个说话轻言轻语从不大声的道长。

赵南乔。

“道长……”

赵南乔站在山顶,衣袂同墨发随风飘扬。

赵南乔回过神来还是因为头顶松枝上的积雪掉在了他头上。

李辞安。

他还好吗?他还活着吗?他还记得他立的誓吗?

那次之后他再也没离开过华山,也只是知道如今安禄山就快要被逼到绝境了。

但是他害怕李辞安不会来。

“师兄,刚才发生了件怪事!山下来了一个军爷,说要来华山扫地,你说奇不奇?”

赵南乔心中一动。

他连着用了几段轻功,甚至一不小心用光了气力,从半空摔下来受了伤。

一路赶到山门口,他早已气喘吁吁,眼前一花险些倒下,只觉得落入了一个冰凉凉的怀中——来人穿着铠甲,乌发被发冠束起,两条红缨随着风的节奏微微摇晃。

“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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